期貨中國專訪杭國強： 交易技術不是一門科學是一門藝術
國強：上海泛金投資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長
九十年代初，曾經在深圳國信證券珠海信託做證券分析工作，九八年以後在北京華勤投資管理公司(私募基金)擔任副總經理，深圳國隆投資管理公司副董事長；深圳長潤投資管理公司(私募基金)總經理等職務。
1991年進入證券期貨市場，目前經營的公司曾經合作管理20多億元證券類信託計畫，清算時實現50%以上的收益率。多年來創導系統交易思想，構建使用交易系統，秉承"追蹤趨勢、波段交易"的投資理念，組建專業的基本面研究團隊，打造厚實的研究能力，用好金融數學的工具，不間斷改良交易系統，客觀化、系統化、科學化進行投資管理，力求高勝算率的預測和判斷，實現財富夢想。五年來期貨交易帳戶管理，取得了良好的業績，年平均收益率在30%以上，其中最好的帳戶累計收益率達到10倍以上。
訪談精彩語錄：
1、做股票也好,做期貨也好,"進門容易,出門難".
2、很多時候是投資者誤認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好的方法，其實不然。
3、真的，(普通投資者)等不及10年後成為富翁.
4、股票是可以容忍你等10年,期貨是不可能的.
5、夢想要找到一套可以長期盈利的方法,在期貨市場是做不到的.
6、交易技術不是一門科學,是一門藝術.
7、永動機永遠不存在,任何一種投資工具都有虧有贏.
8、我們一直致力於程式化交易的創新、研發以及應用,現在是,將來也不會改變.
9、我認為程式化交易是一個非常好並且很適合我的方法.
10、各種交易方法是"一把槍一座炮",但是我們要打贏一場戰爭需要有一個武器庫.
11、環境的改變,以往的經驗往往會帶來風險.
12、商品期貨中影響價格的因素70%是金融屬性.
13、我認為自然人的優秀操盤手不是培養出來的,而是天生的.
14、團隊操作,分工合作,就會把握住很多必須抓住的要點,避免因為一個人而造成的失誤.
15、技術面與基本面是一個辯證的關係,各有各的功能作用.
16、我以前是技術派的,現在也是技術派的,將來更是.但我覺得要學會用好基本面,其實我們從來沒有丟掉過基本面.
17、純粹技術面的人肯定是比較淺薄的,打打短線是可以的,你要打一場"淮海戰役"不做基本面,是不可能打贏的.
18、在解決戰鬥的時候一定是靠技術面,制定作戰方案的時候一定是靠基本面.
19、股票和期貨價格的改變就是資金推動的結果.
20、我們的交易員要有自己的交易週期,在市場的汪洋大海中,你要有選擇的做或者不做,踏准的不是市場的週期,而是你自己的週期.
21、期貨和股票的區別太大,期貨是短兵相接,交易對手總是想方設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你幹掉。
22、我們中國人做期貨還是很有拼勁的.
23、因為我們是團隊操盤,就是要把每個部門融合發揮到極致.
24、CTA的推出,可以使期貨公司的某些層面從後臺走向前臺,實現價值的突破.
期貨中國1：杭總您好，首先感謝您接受期貨中國網的專訪。您投身於中國的證券投資、期貨投資市場已經18年了，一定接觸過各種各樣的投資者，就您看來在期貨市場，大部分投資者虧損出場的最大原因是什麼？
杭國強：我個人認為最大的原因就是,期貨行業正規的、科學的、系統的、專業的學習和訓練不夠.因為我自己接觸這些年下來,發現投資者一般都是自學,或是期貨公司零散的培訓,或是一種"師傅帶徒弟一樣"的弱勢方式.學習內容和學習過程,掌握得不夠全面和系統,是不連貫不一致的,對於交易的表現形態大多數都是主觀的.對交易技術、交易能力,既不瞭解,沒有深入把握,也沒有掌握交易的基本知識.因為現在不管是股票也好,期貨也好,"進門容易,出門難".很多人上手很快,也很快可以做交易,但是沒有抓住本質.我個人有一個願望,將來想建立一個專業的期貨交易技術培訓學校,系統科學地培養一批人,培養合格的交易員、操盤手.這個意義不僅局限於個人的,對於國家來說,金融對手往往是"全球化"的,我們的水準高了,才能參與全球性的對抗.
期貨中國2：對一個普通投資者來說，想要在期貨交易中相對勝出，最重要的需要做到哪些方面？
杭國強：就我個人的經歷體會來說:第一要系統深入地學習;
第二.兩年內不可以輕易動單,可以做模擬單,可以用訓練的方式做單,而不是急於上場拼殺；
第三,就是要拜一個好師傅,讀一本好書,學會一整套方法；
第四，技術面與基本面相結合.要宣導客觀化的教育,有計劃一致性的交易.
期貨中國3：有些人在操作原理上，已經有了比較好的、可以盈利的交易方法了，但是為什麼實際操作起來，最終還是虧損出場呢？
杭國強：我覺得有時候其實是投資者誤認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好的方法.我們的盈利方法必須是在時間序列下面,在時間週期範圍內去驗證.也就是這種方法在一年內能否盈利,還是在三年內都可以盈利,甚至是10年可以盈利.比如說巴菲特,寫文章公開買入某檔股票,說10年以後會盈利,可是最近他自己也有減持,但是他說的是10年後有盈利,最近1-2年還是會虧損的,就是說我們的交易方法一定是要在時間序列條件下來驗證.
中國又是一個發展中國家,我們還是從50塊100塊的工資過來的,絕大多數人沒有很多財富.一個零財富、少財富的人,對於時間的要求是很緊的,講的通俗點"他等不及10年後成為富翁",可以說比較短視和急功近利,這是客觀存在的.所以我一直以來都不支持巴菲特,我支持索羅斯.
期貨和股票最大的區別就是它是短期的,股票可以容忍你等10年,期貨是不能容忍的.找到一套可以長期盈利的方法,在期貨市場是做不到的.它是一個隨機市場,交易技術它不是一門科學,它是一門藝術,一門很高的博弈.永動機永遠不存在,任何一門投資都有虧有贏,這是必然存在的,這本身就存在一個概率問題,所以只能是不斷地提高交易能力,而交易方法的盈利永遠只是一個概率問題.
期貨中國4：您如何看待程式化交易？它的興起對期貨投資市場會有怎樣的影響？
杭國強：程式化交易我最早是在98年的時候接觸的,那時候在深圳,後來合夥的公司散了,03年的時候又開始研究,我一直致力於程式化交易的創新、研發以及應用,現在是,將來也不會改變.
我認為程式化交易是一個非常好並且很適合我的方法.我招募的操盤手,基金經理包括合作者,幾乎不是按計劃交易的我是不會和他合作的.憑經驗去做,個人的失誤率是很高的,而且風險不好控制.
"程式化交易"有兩層含義:一個是程式交易的內容.交易條件變成程式,自動下單,這是從狹義上講的.更廣義上說,應該是系統交易方法.各種交易方法是"一把槍一座炮",但是我們要打贏一場戰爭需要有一個武器庫,有各種各樣的兵器才可以去打一場戰爭,所以應該是一個整合的交易系統,這才是程式化交易的核心含義.所以它應該是按照一系列交易條件,智慧化輔助決策體系,把我們豐富的從業經驗與交易條件相結合,在投資的交易過程管理中做好風險控制.好比一個酒瓶裡面裝的是什麼酒,這個內容是主體,而"瓶"變成程式,僅僅是一道工序而已.如何構建這樣一個交易體系,這才是每一個公司需要考慮的.
程式化交易的影響,我認為呢,贏家一般是按照這樣的方法去做的,而且佔有相當大的比例.
期貨中國5：09年，套利交易越來越受到投資者特別是專業投資者的青睞，套利交易的興起是否意味著我國期貨市場的有效性足夠高了(不易被操控)、容量足夠大了？
杭國強：套利交易我個人不是很喜好,我18年做的都是單邊交易,但作為機構投資我是會接受和安排這樣的盈利模式的.我個人認為套利的作用,更傾向於"對沖",它不是狹隘的買個豆,再賣個豆粕.環境的改變,以往的經驗往往會帶來風險,比如這次金融危機.當市場出現低風險或無風險的套利機會我一定會做的,肯定要分享,除此以外,我就是把它當作對沖.因為本來做單邊交易就是一個變數,現在要做兩個,從管理上,在風險控制上都多了一個.在我所經歷的期貨市場以來,商品期貨中影響價格的因素70%是金融屬性.無論是宏觀經濟還是匯率變化,或是大資金影響還是局部政策調整(如拋儲),都在金融範疇,它們決定了價格的趨勢;而商品本身供求關係決定價格只有較小部分.
這樣的條件下,商品的經驗套利大部分是不成立的.第二,套利還受到資金的制約(資金要大).第三,國內的期現套利是很難實現的,主要的矛盾在於交割的障礙、人為因素、制度障礙等等.所以說金融期貨誕生,我們肯定會積極安排,因為它不存在一個交割的問題.
期貨中國6：在您看來，一位優秀的操盤手，應該具備哪些方面的素質或特點？
杭國強：第一種優秀的操盤手是獨立的自然人,第二種是團隊操盤.團隊裡的操盤手,他們是分工鏈條中的一部分,而自然人的操盤手囊括了所有的分工.我認為自然人的優秀操盤手不是培養出來的,而是天生的,為什麼這樣說呢?他是個極小的概率.一億分之一也好,一千分之一也好.或者國內的盤子,一個圈子從業的人是有限的,只有相對的高手.
我們看到很多摸獎,10輛汽車放在上面,現場2塊錢摸一個,總有人會把汽車開走的,但這些都是偶然的,天生的,小概率的,不是可以複製的.你舉出任何一個個人操盤手,問我今年他會賺會虧,我肯定是押輸的,輸的概率是很大的,包括我自己個人操盤.我也不相信有獨立的個人來做,因為要我杭國強在確定的時間,找到確定的人,這概率是非常小的.而團隊操作,分工合作,就會把握住很多必須抓住的要點,避免因為一個人而造成的失誤.
對操盤手的要求:第一是要有"悟性",即智商.第二要勤奮,把自己的能力融入到團隊中去.
期貨中國7：有人說做交易應純粹地從技術面出發，可以不看基本面，您是否贊同？為什麼？
杭國強：我覺得還是要分週期,短線和中長線.技術面與基本面是一個辯證的關係,各有各的功能作用.我以前是技術派的,現在也是技術派的,將來更是.但我覺得要學會用好基本面,其實我們從來沒有丟掉過基本面.比如說我們對股票的估值,一個財務報表、一個歷史資料、一個上市公司所處行業的地位,你對它不瞭解不行.我們比如說去重組一個上市公司,要收購,要出上億的資金,如果說只靠技術面是不可行的.一個上市公司從重慶移到北京,重慶政府怎麼能夠放棄,北京政府怎麼能夠接受.轉移一個上市公司到北京,要要求北京在今後5年在重慶投資5個億,要不然就不肯放.一個股票要走好,顯然沒有基本面是不行的.所以純粹技術面的人肯定是比較淺薄的,打打短線是可以的,你要打一場"淮海戰役"不做基本面,是不可能打成的.你要"解放杭州",你對杭州城內有3個軍還是3個團在駐紮,你不能不瞭解,有幾門炮多少槍,周圍兩三百公里有多少援軍多少時間內可以到達,也不能不知道.必須詳細精准地調研解析基本面,再制定作戰方案ABC三套,發起進攻以後,戰士沖上圍牆,那種時候就不可以再講基本面了,所以說在解決戰鬥的時候一定是靠技術面,制定作戰方案的時候一定是靠基本面.
期貨中國8：09年以來，很多期貨品種的行情被資金推動的痕跡越來越明顯，甚至基本面和技術面都有點失效的感覺，您是如何看待這一現象的？
同事程岩:在金融危機的背景下，銅有一個大幅的上漲,感覺是被資金推動的,其實很簡單,如果是資金推動的話,持倉肯定會增加,你可以看到LME的持倉變化是不大的,國內的持倉變化是大的,所以國內的保證金今年也增加了很多.但是增加了100多億對於全球而言也無關痛癢,所以"被資金推動"一定要有依據,持倉沒有很大的變化,資金很難說達到這樣一個推動的說法.國內的持倉上去,說明國內的投資者和國外的投資者看法不太一樣,國外的投資者明顯比較理性,這樣的位置都沒有很大的擴倉,所以一旦發生行情,國內的空頭到時候會很累的.理論上也不存在技術面和基本面都失效的概念.
杭國強：股票和期貨價格的改變就是資金推動的,就一檔股票而言,10塊拉到30塊沒有對應的資金量是拉不上去的.如果資金面推動很明顯,技術面應該是不會背離的,一般而言不存在技術面和基本面同時失效的可能性.
期貨中國9：在期貨交易中，如何定義超短線、短線、中線、長線？
同事袁海明:這個標準因人而異,普遍認為期貨市場日內交易為短線，隔日為中長線，其實界定短也好,長也好,就和統帥指揮打仗一樣,多少人參與，打多長時間是要根據具體情況而定的，關鍵是操作要得法。短期波動有個特點,基本面對它的影響可以是很大也可以很小,特別是外匯市場,一個消息的影響或許可以跳個幾百點,但對於長期影響不大.對一個穩定性的基本面消息,短期可能根本就不敏感.
期貨中國10：超短線、短線、中線、長線，您覺得哪一種比較好？
杭國強：根據我們公司的投資理念和策略,我們的立身之本是八個字"趨勢跟蹤,波段交易",一個投資公司必然是需要一個靈魂的,我平時閒聊的時候一定是會加一個字的,比如說"大"波段交易.1000點到6000點是一個大波段,有些人說1000點是波段,500也是,如果沒有足夠大的波段,是不可以定義為波段交易的.
其二, 1000點到6000點是市場的波段,市場的週期.我們的交易員要有自己的交易週期,看著這個周線日線,僅僅是你所看到的.在市場的汪洋大海中,你要有選擇的做或者不做,踏准的不是市場的週期,而是你自己的週期,在你自己的交易週期上獲取利潤,這就是成功的交易.
期貨中國11：投資公司面對不同的客戶(比如資金規模不同、風險承受能力不同等)，是否會採取不同的服務模式？
杭國強：因為有些客戶要求一定要做套利,甚至有的限制的範圍更小.我們依據不同的風險承受程度和資金規模,服務模式會做相應的改變.但就這兩個條件下,我們採取的服務模式的變化是小範圍的.如果資金小可以做波動率小一點的,像銅隔夜跳空,塑膠波動比較大,資金規模小的話,風險就不好控制.因此客戶資金規模太小，風險承受能力差的客戶我們也不接.
期貨和股票的區別太大,期貨是短兵相接,交易對手總是想方設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你幹掉.
期貨中國12：如果要給中國所有的交易者打一個平均分，以此來說明中國整體市場的投資水準，您會打幾分？為什麼？
同事袁海明:50分.打得相對比較低,國內的投資者水準應該是金字塔形的.國外的名家定位東方市場是什麼呢?是一個不理性的、充徹消息的市場.這個說法是很貼切的,我感同身受.我以前周圍同事都是聽消息過來,他們做股票樂於接受消息,東方市場就是這個特點.
杭國強：我有一個朋友,數學教授,去了日本,他的感受是,日本人做期貨肯定是做不過我們的,他們沒有我們的投資人精明勤奮,我們中國人做期貨還是很有拼勁的.但為什麼贏不了呢?這個市場還是在起步發展過程中的,不是一個成熟的市場,相對成功率還是小的,帶來巨額財富的比例還是不夠的,不過財富神話的社會效應還是很高的.
期貨中國13：您的操盤手團隊有多少人？各自採用的是什麼樣的交易風格？
杭國強：我的操盤手團隊現在8個人.有1個做套利的,另外7個是做單邊的,有短線十五分鐘的,也有長線日線的.
就長短線而言,一個是市場的週期,一個是操盤手自己的週期,第三個就是資金管理中的盈利週期和虧損週期,能不能結合.在市場週期中,還有一個多空週期.你會有進出,合約要換,也不一定馬上進去.信號源是連續週期,但是交易的進出場是按照合約來說的,所以操作週期是不一樣的.就操作風格而言,有15分鐘的,在15分鐘完成從分析到下單的所有步驟,有大波段交易的,就要分析期貨品種.
期貨中國14：每個操盤手都有自己的特點和性格，是統一管理還是分別對待？您是如何管理操盤手的？
杭國強：統一的理念,統一的系統化交易方法,不同的交易特點,不同的資金管理,不同的風控把握.
期貨中國15：您的操盤手是嚴格按照計畫來交易的，還是憑自己的經驗和感覺交易？
杭國強：我這裡看下來,是以交易系統為主要依據,這是不違背的原則.打個比方,交易系統處在"憲法"的角色,而不是每一部具體的法令.剩下細化的就需要經驗和感覺來處理,但原則上只要下單,就要卡住60日均線,只要是空單,就不會是60日均線上面.如果違背這樣的大原則,我就會卡住.
基本面也是這樣,有了明確的方向，而你的操作與此背離,也是不允許的.
期貨中國16：不同的操盤手，操作帳戶的模式也是不同的，不同的交易模式會面臨不同的交易風險，泛金投資是如何把控風險的？
杭國強：我們有專門的人控制風險.更多的情況我的基金經理操盤是比較獨立的,但是有大的框架,比如你的資金虧了20%,你要熔斷機制停一下,如果虧損30%你就要停止交易.因為一個人控制風險,會失誤,會憑感情去操作.所有的合約持倉最高不可以超過60%,單個品種不可以超過40%,盡可能還是放寬的.他們決策,下單還是我這裡的下單員的來操作,原則上是這樣的.
期貨中國17：在第三屆期貨分析師大會上，您認為"分析師應該做實盤，即使不做實盤也該做模擬盤"，您為何如此重視理論和實踐的結合？
杭國強：首先這個是針對期貨市場,實踐性會更強,時間更短.一個優秀的分析師,我們不可以要求他再成為一個傑出的交易師,但是現在的部分分析師對交易的理解相去甚遠,因為你分析晚,時效性就失去了,你的報告可能就沒用了,而股票上分析報告有效性可能維持1年2年甚至更長.此外,期貨行業的分析師如果不應用實盤交易,對本質不理解,這些分析就沒有效果.以後期貨行業可能不存在分析師,而需要行業分析師、研究員的配合,我認為這個是期貨行業的交易特點決定的,當然這也是我對於這個行業的理解.
期貨中國18：泛金投資有沒有研究各種交易模型的部門？如何評定一個交易模型的優劣？
杭國強：我們有一個研究部門,但是我們基本上只對波段操作做分析研究,最近也在和期貨公司合作,也在不斷充實我們的研究團隊.我一直重視這個部門的發展,研究的效益是遠遠超過某一個個人的,因為我們是團隊操盤,就是要把每個部門融合發揮到極致.
好與不好還是根據模型的類別和你所賦予它的目標來評判.你的交易週期確定了,你的盈利目標是每年30%還是100%?交易技術,盈虧比等,不同因素綜合,在前提條件都確定的情況下再來定義這個交易模型的優劣.更廣義來說,交易模型的條件要客觀化,此外交易條件不是優化而來,而是具有普遍性的.只有對歷史資料擬合程度越高,你對未來資料才會更有把握.還有就是要有一個監測交易系統模型的平臺,來鑒定它的效果.
期貨中國19：進入投資市場以來，您遭遇過的最大挫折是怎樣的？當時是如何度過的？
杭國強：最大的挫折就在94年,我之前帶了2000塊錢去了深圳,在牛市中掙了幾百萬,到94年政策發生大的變化,就虧完了,還欠了100多萬.當時股市連續3天的跌停板.坦白地說,我當時非常迷茫的度過了那段低谷時期,肯定是痛苦的非理性的.
期貨中國20：近些年來，機構投資者在中國逐漸興起和壯大，您覺得到什麼時候，我國期貨市場會從散戶主導的時代過渡到機構主導的時代？
杭國強：從國內資本市場的角度而言,其一，期貨市場需要有金融期貨的誕生,其二，就是可以發行商品基金,政府引導發期貨基金,允許發期貨投資基金,可以是信託的、陽光私募的、公募的等等.這個是期貨基金的制度條件，如果沒有制度，那還將是老樣子.
期貨中國21：就您的瞭解而言，請您說說中國目前期貨私募基金的發展狀況？
杭國強：第一特徵是帳戶管理,第二特徵是公司制,現在就是說這個基金是契約型還是公司型的,中國的私募在96年開始起步時,就是公司型為主導的.
期貨中國22：對期貨行業中CTA等創新的業務模式，您有著怎樣的看法？
杭國強：第一,正面來說這是個促進行業發展的一個不錯的模式,國外也證明了這一點.
第二,中國的期貨公司有了15年的歷史,這個行業的精英,管理上的,技術上的,都彙集在期貨公司。像我們這樣的公司(私募基金)，一比較小,二量比較少.期貨公司可以做為一個市場的主導,我們在資訊上都是需要期貨公司給予很大的支持與合作.CTA的推出,可以使期貨公司的某些層面從後臺走向前臺,實現價值的突破.
第三呢,這個讓很多真正有能力的人,多一個財富積累,個人成長的平臺.與國際對接,引進國外的技術也有一個很大的促進作用.在我國一些大型的期貨公司優勢還是比較明顯的.
CTA與民間理財衝擊和矛盾不是很大,各做各的,原則上衝突不大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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